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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林淮書都在寺裏安靜養傷, 傷勢也在逐漸好轉。
腹部的傷口在慢慢愈合，腦後的傷勢因為目前來看沒有什麽大的癥狀，在喝些太醫開的活血化淤的藥將養著。
那日沈昭昭提起的幾道筍菜後來榮德叔還真找來了食材, 這個時節竹鞭豐長，挖來的鞭筍又細又長，剝開來又嫩又脆，切成小片用來煮湯喝亦是非常鮮美。
沈昭昭做了道鞭筍燴鹹肉。
鹹肉切成薄薄的一片，肥瘦紅白相間好看地緊, 肉質酥肥, 小火燉煮出來的油脂飄在純白的濃湯表面, 吃著滑嫩又帶著股鹹香味。
先喝一口湯, 味鮮汁濃, 醇厚的同時又不顯油膩，再吃一筷子筍片，鹹鮮爽脆，令人回味無窮。
沈昭昭將這鹹肉筍湯澆在米飯上, 飯粒浸在湯裏變得更軟了，林淮書就著筍湯還吃了大半碗飯。
榮德叔後來直跟沈昭昭道謝。
臨安城也傳來了大消息。
瑞王被皇帝下令幽靜了。
這消息還是上街市回來的蘇大娘帶回來的。
“外面的人都在說這事兒。”蘇大娘包了包葵瓜子正跟沈昭昭一起嗑。
“聽人說好像還貼告示了, 說什麽這瑞王結黨營私，禍亂朝政，殘害忠良，還說是害了朝裏好幾位大官呢......”
“到底是皇帝親兒子哈, 這麽多條罪名最後也只是被關起來。”說著蘇大娘將瓜子殼歸歸攏, 掃在一邊。
沈昭昭邊聽邊皺眉, 瓜子也不磕了, 這瑞王被幽靜的時間跟林淮書受傷的時間相隔這麽近，難道幕後黑手是他？
若真是他下手要害林淮書, 他又是怎麽想到利用自己的呢？
莫名的，她回憶起了那次在千福樓，千福樓裏人多眼雜，而且不是傳言說千福樓是瑞王的產業麽？那麽他利用自己來害林淮書倒是有緣由了。
等見了面問林淮書，他倒不置可否，只是把手上的書往邊上一放，說道：“差不多時候該回去了。”
聽他說要回去她自然高興，畢竟出來有些日子了，也不知姣姣三娘她們在家怎麽樣了。
但他總是一幅什麽都不跟你說的態度，讓沈昭昭有點不滿意。
她向他小小抗議，“大人，既然我已經卷入到這件事情中了，那這事兒就跟我有關，我也有了解真相的權利。”
“若以後碰到此類危險的境況，我也知道如何應對不是？總不至於像這次一樣兩眼一抹黑，直接就踏進別人的圈套了。”
林淮書見她說得一臉認真，也思考起沈昭昭的話來。
他之前不想跟她說這些波譎雲詭的政事是因為覺得沒必要打擾她平淡恬靜的生活，但現下不一樣了，這次還是讓她陷入了險境，差點還釀成無可挽回的後果。
他沈吟片刻，說道：“沒錯，綁架你的主謀正是他，包括之前兵馬司指揮使王振一案現在查出來也跟他有關。”
沈昭昭驚訝地瞪大了眼，這麽倒黴的兩件事都給她碰上了？
這是什麽運道？
“此事牽連甚廣，瑞王黨朋眾多，難保有些未查清的瑞王餘孽為了報覆對你不利，所以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一段時間。”
“那你呢？”如果連她這種小蝦米都有人想要報覆了，那林淮書呢？他可是此次能扳倒瑞王的最主要緣由了。
林淮書目光落在她身上，見她一臉擔憂跟緊張地看著自己，心中微動，控制住擡手想要摸她臉的沖動，柔聲說道：
“不用擔心我，之前是我大意了，以後不會給這些人可趁之機的。”
等到回臨安那天，沈昭昭跟蘇大娘道了別，為了感謝這些日子的細心照顧，她上次見蘇大娘吃那雞雜吃得齒頰生香，便把那道爆炒雞雜的改刀方法，清洗過程、配置的辣椒調料等又又跟她細細講了一遍。
蘇大娘聽了，笑著拍了拍她的手，“你也是有心了。”
慧明大師也出來相送，跟林淮書說了一番身體療養跟飲食註意的要點後，轉頭又跟沈昭昭說了句：“人生本過客，何必千千結？施主隨心隨緣才是。”
沈昭昭一頭霧水。
只當慧明大師是在臨別送箴言。
礙著林淮書的傷勢，馬車慢悠悠地行駛著，大半天的功夫才回了臨安。
等沈昭昭下了車站在西水街自家食肆的大門前，雖然離開的日子並不長，但仍覺得恍如隔世。
第一個發現沈昭昭的人是阿滿，他正在拿著簸箕打掃地面，食肆的大門沒大開半掩著，從門縫裏他見一熟悉的人影站在自家門前。
阿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等確認了真的是沈昭昭，他驚喜喊道：“昭昭姐！你回來了！”
又朝著後院喊：“昭昭姐回來了，大家快出來啊！”
然後三娘，姣姣跟湯圓一溜煙全都跑了出來。
姣姣沖過來一把抱住沈昭昭的腰，聲音哽咽：“姐姐，你怎麽才回來啊？”
昭昭拍了拍姣姣的後背，柔聲說：“有些事給耽擱了，你們這些日子在家可好？”
姣姣用力地點頭，說話還一抽一抽的：“嗯，你讓人帶話來報平安，之後我們就一直在家等你。”
“姐姐，我好想你。”
這回是真把姣姣給嚇著了，自她出生以來從來沒有跟姐姐分開這麽長時間過。
如果姐姐真出了事，那她在這個世界上連唯一的親人都沒有了。
她又緊緊地抱住沈昭昭的腰，像似要把整個人都埋進去一般。
三娘手上全沾著面粉，沈昭昭不在，如意樓那邊的生意不能落下，剛剛她正在廚房做供給如意樓的涼皮和面筋，一聽見阿滿在前院喊手也來不及擦就跑了出來。
見姣姣這樣，三娘心裏也不好受，這些天就沒見這小妮子笑過，她在邊上勸道：“好了好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湯圓也上去拍了拍姣姣的背，沈姐姐回來了，姣姣終於可以跟他一起玩了。
三娘又細細地瞧了沈昭昭，嘆道：“瘦了，在外面肯定是受苦了。”
沈昭昭倒是不甚在意，只是歉意地說：“三娘才是辛苦了，又要在家照顧孩子t又要打理食肆，還有如意樓那邊......”
“我這一走這些事兒都壓你身上了。”
三娘擺擺手，“好了，都不是什麽大事兒，你回來不就行了？我們進去吧，別站門口了。”
“對了，我剛就想問了，這牌子是怎麽回事兒？”沈昭昭指了指門前擺著的“白玉湯包預定”的牌子。
三娘笑著解釋道：“這還是阿滿想出來的法子，你人不在，不少客人都來問這湯包還賣不賣，湯圓就記下了這些客人的名字和住址，讓他們付了定金等你回來我們再送上門去。”
昭昭聽了點點頭，有點類似送外賣的意思，比起直接拒了客人來說確實是個好辦法。
她讚許地看了阿滿一眼，嘴上卻調笑道：“行啊，阿滿，我還沒回來你就給我安排一堆活了。”
阿滿卻苦著一張臉一臉愁容，訴苦道：“昭昭姐你可回來了，你不知道有個訂了這白玉湯包的老頭天天來這問，我每次說還得等一等的時候感覺他肅著一張臉都要罵人了。”
“我每次見他都要出一身汗，今天已經來過一次，剛走！”
大家聽了都笑。
一群人進了屋，沈昭昭見食肆的裝修基本上都完成了，白色的墻面，青磚地面細膩平滑，自己的訂的桌椅也到了擺得整整齊齊的。
就等著開張了。
沈昭昭坐下來細細阿滿問了這白玉湯包預定的事兒。
這些天裏白玉湯包預訂的份數已經有差不多一百份了，她看了看阿滿記錄的客人們的名字跟地址的簿子。
發現上面不僅有寫著歪歪扭扭的字，還有不少曲曲彎彎的畫。
這字跟著畫混在一起沈昭昭一時都看不明白了。
阿滿指著薄子跟她解釋道：“前面的是客人的名字，後面跟著的幾條橫杠就是離西水街隔幾條街，豎杠就是第幾個巷子。”
沈昭昭有點懂了，不過她邊看邊笑，說道：“也虧你能記下來。”
阿滿說道：“這些地方我都認識，離這兒都不遠，你看這兩條橫杠的就是隔壁的西落街，三條豎杠的就是百花巷......”
“到時候我去送就行了，我還給了付了訂金的客人牌子，憑牌子拿貨，保管都能送到。”
沈昭昭聽阿滿說完，又仔細看了看他記的東西，地方離沈記都不是很遠，除了左鄰右舍外，有不少人家還都在一片區域，那送外賣的成本就不會很高。
不過這鬼畫符一般的東西到底不實用，而且如果以後她寫些單子讓阿滿去采購的話他看不懂也不行。
她說道：“你以後還是跟姣姣湯圓一起認字吧。”
阿滿撓撓頭：“啊？我也要學嗎？”
“學，大家都學。”多學習自然有好處！
“昭昭姐，其他的都好說，這一家能不能你跟我一起去送啊。”說著阿滿指了指簿子上畫的一座小房子，邊上還畫著看著像書本的樣子。
“這是什麽地方？”沈昭昭沒想到這幾個圖案湊在一起也是一份單子。
“雲瑯書院。”阿滿虛虛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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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林淮書都在寺裏安靜養傷, 傷勢也在逐漸好轉。
腹部的傷口在慢慢愈合，腦後的傷勢因為目前來看沒有什麽大的癥狀，在喝些太醫開的活血化淤的藥將養著。
那日沈昭昭提起的幾道筍菜後來榮德叔還真找來了食材, 這個時節竹鞭豐長，挖來的鞭筍又細又長，剝開來又嫩又脆，切成小片用來煮湯喝亦是非常鮮美。
沈昭昭做了道鞭筍燴鹹肉。
鹹肉切成薄薄的一片，肥瘦紅白相間好看地緊, 肉質酥肥, 小火燉煮出來的油脂飄在純白的濃湯表面, 吃著滑嫩又帶著股鹹香味。
先喝一口湯, 味鮮汁濃, 醇厚的同時又不顯油膩，再吃一筷子筍片，鹹鮮爽脆，令人回味無窮。
沈昭昭將這鹹肉筍湯澆在米飯上, 飯粒浸在湯裏變得更軟了，林淮書就著筍湯還吃了大半碗飯。
榮德叔後來直跟沈昭昭道謝。
臨安城也傳來了大消息。
瑞王被皇帝下令幽靜了。
這消息還是上街市回來的蘇大娘帶回來的。
“外面的人都在說這事兒。”蘇大娘包了包葵瓜子正跟沈昭昭一起嗑。
“聽人說好像還貼告示了, 說什麽這瑞王結黨營私，禍亂朝政，殘害忠良，還說是害了朝裏好幾位大官呢......”
“到底是皇帝親兒子哈, 這麽多條罪名最後也只是被關起來。”說著蘇大娘將瓜子殼歸歸攏, 掃在一邊。
沈昭昭邊聽邊皺眉, 瓜子也不磕了, 這瑞王被幽靜的時間跟林淮書受傷的時間相隔這麽近，難道幕後黑手是他？
若真是他下手要害林淮書, 他又是怎麽想到利用自己的呢？
莫名的，她回憶起了那次在千福樓，千福樓裏人多眼雜，而且不是傳言說千福樓是瑞王的產業麽？那麽他利用自己來害林淮書倒是有緣由了。
等見了面問林淮書，他倒不置可否，只是把手上的書往邊上一放，說道：“差不多時候該回去了。”
聽他說要回去她自然高興，畢竟出來有些日子了，也不知姣姣三娘她們在家怎麽樣了。
但他總是一幅什麽都不跟你說的態度，讓沈昭昭有點不滿意。
她向他小小抗議，“大人，既然我已經卷入到這件事情中了，那這事兒就跟我有關，我也有了解真相的權利。”
“若以後碰到此類危險的境況，我也知道如何應對不是？總不至於像這次一樣兩眼一抹黑，直接就踏進別人的圈套了。”
林淮書見她說得一臉認真，也思考起沈昭昭的話來。
他之前不想跟她說這些波譎雲詭的政事是因為覺得沒必要打擾她平淡恬靜的生活，但現下不一樣了，這次還是讓她陷入了險境，差點還釀成無可挽回的後果。
他沈吟片刻，說道：“沒錯，綁架你的主謀正是他，包括之前兵馬司指揮使王振一案現在查出來也跟他有關。”
沈昭昭驚訝地瞪大了眼，這麽倒黴的兩件事都給她碰上了？
這是什麽運道？
“此事牽連甚廣，瑞王黨朋眾多，難保有些未查清的瑞王餘孽為了報覆對你不利，所以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一段時間。”
“那你呢？”如果連她這種小蝦米都有人想要報覆了，那林淮書呢？他可是此次能扳倒瑞王的最主要緣由了。
林淮書目光落在她身上，見她一臉擔憂跟緊張地看著自己，心中微動，控制住擡手想要摸她臉的沖動，柔聲說道：
“不用擔心我，之前是我大意了，以後不會給這些人可趁之機的。”
等到回臨安那天，沈昭昭跟蘇大娘道了別，為了感謝這些日子的細心照顧，她上次見蘇大娘吃那雞雜吃得齒頰生香，便把那道爆炒雞雜的改刀方法，清洗過程、配置的辣椒調料等又又跟她細細講了一遍。
蘇大娘聽了，笑著拍了拍她的手，“你也是有心了。”
慧明大師也出來相送，跟林淮書說了一番身體療養跟飲食註意的要點後，轉頭又跟沈昭昭說了句：“人生本過客，何必千千結？施主隨心隨緣才是。”
沈昭昭一頭霧水。
只當慧明大師是在臨別送箴言。
礙著林淮書的傷勢，馬車慢悠悠地行駛著，大半天的功夫才回了臨安。
等沈昭昭下了車站在西水街自家食肆的大門前，雖然離開的日子並不長，但仍覺得恍如隔世。
第一個發現沈昭昭的人是阿滿，他正在拿著簸箕打掃地面，食肆的大門沒大開半掩著，從門縫裏他見一熟悉的人影站在自家門前。
阿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等確認了真的是沈昭昭，他驚喜喊道：“昭昭姐！你回來了！”
又朝著後院喊：“昭昭姐回來了，大家快出來啊！”
然後三娘，姣姣跟湯圓一溜煙全都跑了出來。
姣姣沖過來一把抱住沈昭昭的腰，聲音哽咽：“姐姐，你怎麽才回來啊？”
昭昭拍了拍姣姣的後背，柔聲說：“有些事給耽擱了，你們這些日子在家可好？”
姣姣用力地點頭，說話還一抽一抽的：“嗯，你讓人帶話來報平安，之後我們就一直在家等你。”
“姐姐，我好想你。”
這回是真把姣姣給嚇著了，自她出生以來從來沒有跟姐姐分開這麽長時間過。
如果姐姐真出了事，那她在這個世界上連唯一的親人都沒有了。
她又緊緊地抱住沈昭昭的腰，像似要把整個人都埋進去一般。
三娘手上全沾著面粉，沈昭昭不在，如意樓那邊的生意不能落下，剛剛她正在廚房做供給如意樓的涼皮和面筋，一聽見阿滿在前院喊手也來不及擦就跑了出來。
見姣姣這樣，三娘心裏也不好受，這些天就沒見這小妮子笑過，她在邊上勸道：“好了好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湯圓也上去拍了拍姣姣的背，沈姐姐回來了，姣姣終於可以跟他一起玩了。
三娘又細細地瞧了沈昭昭，嘆道：“瘦了，在外面肯定是受苦了。”
沈昭昭倒是不甚在意，只是歉意地說：“三娘才是辛苦了，又要在家照顧孩子t又要打理食肆，還有如意樓那邊......”
“我這一走這些事兒都壓你身上了。”
三娘擺擺手，“好了，都不是什麽大事兒，你回來不就行了？我們進去吧，別站門口了。”
“對了，我剛就想問了，這牌子是怎麽回事兒？”沈昭昭指了指門前擺著的“白玉湯包預定”的牌子。
三娘笑著解釋道：“這還是阿滿想出來的法子，你人不在，不少客人都來問這湯包還賣不賣，湯圓就記下了這些客人的名字和住址，讓他們付了定金等你回來我們再送上門去。”
昭昭聽了點點頭，有點類似送外賣的意思，比起直接拒了客人來說確實是個好辦法。
她讚許地看了阿滿一眼，嘴上卻調笑道：“行啊，阿滿，我還沒回來你就給我安排一堆活了。”
阿滿卻苦著一張臉一臉愁容，訴苦道：“昭昭姐你可回來了，你不知道有個訂了這白玉湯包的老頭天天來這問，我每次說還得等一等的時候感覺他肅著一張臉都要罵人了。”
“我每次見他都要出一身汗，今天已經來過一次，剛走！”
大家聽了都笑。
一群人進了屋，沈昭昭見食肆的裝修基本上都完成了，白色的墻面，青磚地面細膩平滑，自己的訂的桌椅也到了擺得整整齊齊的。
就等著開張了。
沈昭昭坐下來細細阿滿問了這白玉湯包預定的事兒。
這些天裏白玉湯包預訂的份數已經有差不多一百份了，她看了看阿滿記錄的客人們的名字跟地址的簿子。
發現上面不僅有寫著歪歪扭扭的字，還有不少曲曲彎彎的畫。
這字跟著畫混在一起沈昭昭一時都看不明白了。
阿滿指著薄子跟她解釋道：“前面的是客人的名字，後面跟著的幾條橫杠就是離西水街隔幾條街，豎杠就是第幾個巷子。”
沈昭昭有點懂了，不過她邊看邊笑，說道：“也虧你能記下來。”
阿滿說道：“這些地方我都認識，離這兒都不遠，你看這兩條橫杠的就是隔壁的西落街，三條豎杠的就是百花巷......”
“到時候我去送就行了，我還給了付了訂金的客人牌子，憑牌子拿貨，保管都能送到。”
沈昭昭聽阿滿說完，又仔細看了看他記的東西，地方離沈記都不是很遠，除了左鄰右舍外，有不少人家還都在一片區域，那送外賣的成本就不會很高。
不過這鬼畫符一般的東西到底不實用，而且如果以後她寫些單子讓阿滿去采購的話他看不懂也不行。
她說道：“你以後還是跟姣姣湯圓一起認字吧。”
阿滿撓撓頭：“啊？我也要學嗎？”
“學，大家都學。”多學習自然有好處！
“昭昭姐，其他的都好說，這一家能不能你跟我一起去送啊。”說著阿滿指了指簿子上畫的一座小房子，邊上還畫著看著像書本的樣子。
“這是什麽地方？”沈昭昭沒想到這幾個圖案湊在一起也是一份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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